温斯立冷声道:“别在北地跟个土皇帝似的,一口一个狗皇帝,谁给你的胆?莫要忘了父亲从前如何叮嘱你我的!”
温夏有些黯然,哥哥们因为她而起争执,这是她不愿看到的。
“大哥哥与三哥哥别因为我而动怒,我这般离开皇宫归根结底是我不对,连累了温家。若皇上发现我了动怒了,我会回到皇宫听候他发落,我绝不愿牵连到温家。”
可温夏想,她好像的确是任性了。
让她留在戚延身边,她做不到,她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忍受,那样顺从。
若真到戚延发现她逃跑那天,她只能舍下余生自由回到他身边了吧,不能让他处置温家。
至少,至少他是喜欢她这副皮囊,每回侍寝时喜欢她这具身体的。
到此时此刻,温夏心里只能这般苦涩地想,他根本看不见她皮囊背后的一颗心,他们之间好像只有这具皮囊吧。
温斯来:“什么叫牵连温家,你是温家的嫡女,父亲为什么收养哥哥们,为的就是让我们保护你与母亲!”
温斯立眸若寒刃,冷冰冰睨着温斯来,嗓音无比沉稳:“父亲收养你我,是保护母亲与夏夏不假,更是保护大盛,守护我大盛疆土。”
他并没有看身边的霍止舟,可满座无人不知他这句话的隐意。
他表明温家绝对的立场,长子之责在肩上,温斯立素来都比任何人思虑更周全。
他紧望上座的温夏:“夏夏不必自责,也不必怕连累温家。出了事,该担什么责任都由我温家一力来担。”
温夏听着这话,只有更多的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