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四周围着宽宽的篱笆墙,宽敞的院子里有鱼池,桃树,水井,鸡圈,与一架秋千。
温夏带来了几名婢女,开始着人打扫。
这里也不算脏,许映如每年都会派人来清理一遍,但她从不自己过来。
这处木屋,记忆中好像爹爹只带温夏一人来过。
温夏从前没有细想过这些细节,可如今站在这里,看庭中黄泥地上落满桃果与枯叶,后知后觉感应到,这里也许是温立璋的一片禁地。
她重新步入书房。
书架上都是一些温立璋从前常爱的书,他以前每个月会来这里住上三两回,那时温夏不爱过来,觉得这里的床不软乎,院子没有铺石板,漂亮的鞋子会踩得满脚都是泥。她那时只喜欢庭中的秋千,一座便是半天,温立璋不厌其烦,将小小的她系在怀兜里,陪着四五岁的她一直荡着秋千玩。
温夏翻看着架上几本兵法,本是随意地一瞥,她忽然被一行笔记吸引住全部目光,一时怔住。
上面的字迹,她无比熟悉,是太后的笔迹。
温夏怔怔往后翻,在其中几页也发现太后的批注,还有爹爹的批注。
满纸只讲兵法,可其中几页会看到太后的字迹落在爹爹的字旁,标注出一个笑脸的符号。
直到她翻到另一本兵书上,太后与爹爹共同的字迹。
“情敦鹣鲽,桃花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