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房中置着书架,上头几卷书籍文墨,只有一方座椅。另一间房置着衣柜、床榻,屏风后隔着洗漱架,看起来是个讲究的主人。
那床上被子都来不及叠,加上那餐桌上未收的菜,想来走得十分匆忙。
戚延走向温夏:“这里久无人住,应是安全,你先进来,我看下你的伤。”
他习惯性地来牵温夏,就像从前每一次这样牵她时,她都是安静温顺地跟在他身后。
可这一次,温夏抽出手,被冻红的杏眼中依旧如冰雪清冷。
深深的挫败感袭上戚延。
他明白,如今不同了,温夏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做一个顺从他的妻子。
而他也不能再像从前那般处处强迫她。
方才屋中对她动怒,他已经深深后悔。
松开手,戚延在前领路,等温夏慢吞吞跟上来。
霍止舟也自后跟来,同温夏一起打量屋子与旁边两间房。
戚延道:“你进去看下可有哪里受伤,我在外边等你。”
霍止舟也道:“别怕。”
温夏深深看他们一眼:“你们不能再起争执。”
二人俱未作声,皆已背过身去,但都以沉默回答着温夏。
温夏关上房门。
霍止舟环顾一圈庭院,往旁边两间房走去,也检查一番。灶房连着片后院,他想去后院看一看可有出路,但停在檐下冷睨一眼戚延,眸底含着无声的警告。
戚延目光极冷,薄唇一言不发,一双深眸波澜不惊。
霍止舟收回视线,穿过灶房走去那后院。
戚延立在檐下,手臂间的箭伤很痛,掌心也全是枝丛划破的伤口,那雪地里还印着些血迹,都是他身上淌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