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九岁就认识他,他是温斯和的时候就对我好,就保护我,他也救过我的命。他如今称帝了没有勉强我,从来不唐突我。既然你瞧见了我与他亲昵,那你应该看到雪地里姹紫嫣红的小动物了吧,还有那翠绿盎然的一排排树。”
“戚延,你让我站在登宇楼看满目白雪,让我失明。可他把白色世界裝裹成七彩缤纷的世界,他用行动告诉我,只要一个人用心去做一件事,另一个人是会看见他那份用心的!”
温夏推戚延手臂,他却死死撑着墙面,红着眼眶不让她离去。
“夏夏,这些我也可以!我只是不会。”
戚延发出痛哑的嗓音:“父皇不曾教我,母后不曾教我,他们的恩爱都是假的,父皇对我的疼爱也不是真的。没有人告诉我用心是什么样,可是现在我懂了,我会了。”
“我也能!”
温夏不愿再听下去。
“你瞧锅里的骨头,我想把好肉留给你,我吃那不好吃的脑袋。我昨夜身体很痛,可我怕你冻得睡不着,从前在乾章宫你双脚冰冷,我碰你几下你就热了,如今你不要我碰,也不要用手掌给你捂热。那我就去狩猎,我给你打张皮毛踩在脚底下。”
“可我回来时倒在雪地里了,我竟睡到了天亮,看见你和他在一处,我痛苦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进去把他揪起来,可我还是怕了你,我怕你怨我……”
温夏目光颤动,却不愿再信他任何话。
如今总总,都为时已晚。
她也不过十八岁,只过过一个十三年,她害怕第二个十三年还是如此呢。
她不敢再信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