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明白爱不是温立璋与许映如那样的礼貌与疏离。
她也为湖上彩虹动过心,为燕国那一场皎洁的雪动过心。
好在这动心都死了,若没有爱,以后应该不会再感到难过了吧。
戚延听着她说起温立璋军营中的事,温夏说完准备离开。
他道:“如今外界都知你还是皇后,不用回避,我本就已在朝中下令以后女子皆可科考为官。”
温夏再离开,留在了戚延帐中。
她在屏风后的太师椅上坐着翻阅太后写给戚延的家书,信中未说朝中政务,只说让他与温夏养好身体,要他不可勉强温夏。
温夏一遍遍望着太后的字迹,听着帐外戚延同将领议政。
如今乌卢兵强马壮,多年筹谋,不是在打没有准备的仗。
两军守着这宣城,乌卢势不退让,方才便袭上蟒山,他们有地形舆图,专偷袭薄弱之地。好在蟒山已设伏,才将其击退。
众将领退下后,温夏走出屏风:“如今保守的打法可是在等着什么?”
戚延端坐在轮椅中,闻声倒是微有些意外:“你知道我是在等?”
“胡乱猜的。”
将领们都认为戚延是在等舆图,不过这倒应该只是其一。按戚延这睚眦必报的性格,或许是另有筹划。
“除了等乌卢舆图,我还在等一场雪。”
温夏有些疑惑:“可草原人不怕雪呀?”
戚延手指敲击在扶手上,深不可测的眼眸微抬,运筹帷幄之时,他一双眼越发让人琢磨不透。
“可他们认为我军怕。”他薄唇扯起淡笑。
温夏微怔,能猜到一些戚延的计策,不过军政机密,过早说开不好,她未再过问,杏眼凝向戚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