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延接过茶盏,回身为她再斟来一杯。
温夏望着他笔直有力的双腿,算是彻底放下心。
他们双眼都望着彼此,但谁也不曾讲话。温夏将茶盏搁在了床边的案上。
外头狂啸的烈风拍打着营帐布幔,声响不轻。
温夏躺进衾被中,望着昏暗的光影中床前挺立的戚延:“你睡在拾秋的铺上啊?”
“嗯。”
“那去睡吧,我也要继续睡了。”
戚延眸光一凛,出乎意外地紧望温夏。
她杏眼镀上柔和的烛光,与他视线碰撞,很是安静地阖上了眼睡去。
戚延喉结滚动,薄唇笑了起来,转身回了那矮榻上,拉过衾被靠着睡去。
她竟没有赶他走!
他勾起薄唇,后半夜都是笑着睡去。
翌日,温夏神色如常,从外瞧不出忧喜。
只是她一直不曾出过营帐,戚延知道她心中还在难过。
军中在清理昨夜夺回的营地,筑下防御工事。
戚延夜间又来到了温夏帐中,拾秋识趣地退了下去。
温夏瞧见他,只望着他修长笔直的双腿问了句他的腿伤,便回到屏风后宽衣睡下。
戚延勾起薄唇,和衣躺在外间的矮榻上。
案头那三色堇绽放出绚烂的紫色花瓣,除了这抹花香,帐中还有属于温夏身上清幽的兰香气。
戚延唇角就没合拢过,直到急促脚步声入内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