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便走,徒留昭和怔怔愣在原地。

翌日夜里沈清棠果然又来。

她让侍女守在门口,不必随她进去。

侍女有些迟疑,“这……若是昭和公主欲来伤您,可如何是好?”

她的担忧不无道理,毕竟昨日昭和的癫狂众人都看在眼里。

沈清棠却不甚在意,“你放心,我与她相交数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她一向只逞口舌之快,昨日不过是一时气盛。”

又担保,“若出了事,我一力承担,必不连累你们。”

她执意如此,侍女们也只能在外侯着,多多提防里头的动静。

沈清棠独自掀帘走了进去。

昭和静静坐在桌前,再不复昨日的癫狂疯魔。见沈清棠进来,她抬眸,平静问,“你昨日的话,是什么意思?”

隔墙有耳。

沈清棠坐去她面前,以手捂唇,在她耳边絮絮低语。

“怎么可能……”昭和轻声喃喃,眼里都是不可置信。

沈清棠说的话实在太过骇人。

她说慕容值欲要挑起两国战争之心已久。

她说此番和亲不过是慕容值阴谋权术下的一环,他早已在梁国暗藏了密探。

先前半月,她屡次求见慕容值未果,他便是偷藏在梁国。

她说慕容值行刺了大梁的内阁首辅裴琮之,自己便是此番叫他掳劫而来。

为的,不过是日后两国交战时多一份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