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大的重责一压下来,阿春胆子都要吓破了,连忙解释,“奴婢一心只有陈国,从未存过叛国的心啊!还请殿下明查。”

她再磕头,又急又快。

不消两下,额上便渗出血来,看着尤为可怖。

沈清棠不忍直视,撑着被禁锢的身子去看慕容值,“你不过是要责罚于我,何必牵连旁人?”

“牵连旁人?”慕容值冷哼一声,“夫人且先顾好自己吧!若是今夜子时裴大人未来,夫人于我陈国可言,可就全然无用了。”

无用之人,还留着作甚。

是生是死,什么下场,全由他慕容值一人说了算。

事到如今,沈清棠焉能不知慕容值是以她来要挟了裴琮之。

只是她如今求死不得,处处受制。

慕容值看她怒视着瞪过来的眼,眼里是沸反盈天的恨意。

不甚在意,胸有成竹地微微一笑,“夫人别心急,和孤一同耐心等着。今夜子时,看裴大人可否会为了夫人,独闯孤这为他准备好的龙潭虎穴。”

“来人。”

他又唤人进来,“夫人这手腕上的麻绳被血染脏了,给夫人换一根新的。要更粗更牢固的,随她如何磨。”

“至于换下来的这根嘛!”

慕容值想了想,似笑非笑道:“让人快马加鞭送去梁国营帐。”

那根带了血的麻绳很快送到裴琮之和燕城面前。

得知是缚着沈清棠的绳,燕城气得破口大骂,“那慕容值简直是个混账!两国交战,他不坐阵于军前,反倒使这些阴沟里的下三滥招数!”

以女子家眷为要挟,向来为军中所不耻。

“琮之你可不能中他奸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