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生得确实好,嫣然一笑,仿若一株娇媚动人的海棠,惹人珍爱怜惜。
应嫔低下眼,无声晃了晃杯盏中的酒水,一饮而下,干冽的酒水呛得她眼尾发红,她拿帕子轻擦眼角,可她分明坐在上位,却没人注意。
她掩住发咳的唇,觉得这酒甚冽甚苦,比起三年前宫宴的酒水差远了。
……
婉芙是不愿动眼前的酒水,但宫宴时必要合酒,皇上举杯,她总不能仗着宠爱公然有违皇上的颜面。
她指腹拨了拨杯盏,正要端起,身后忽有一人扯住了她的衣袖,婉芙微怔,向后看了一眼,除了站在后面的千黛,并无旁人,她眼眸动了下,拉着千黛起身,悄悄出了殿。
此时已是暮晚,秋日夜风微凉,婉芙寻了个荒僻无人的小径,在里面等了一会儿,果然见有人跟了过来。
是一个眼熟的宫女,她记起,这人是在江贵嫔宫里内殿伺候的宫人。只是她腿脚似乎不太方便,行走时一瘸一拐极为吃力。
那宫女一过来,先福了身,环视过四周无人,近前一步,压低声音与婉芙说,“常在主子今日不要碰案上的任何酒水吃食。”
婉芙一挑眉,“江晚吟在我的饭食里下了药?”
她怎会这么大胆,这可是宫宴,朝中四品以上大臣俱在,若出了事,查起来,她怎么跑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