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说完,脸蛋就被李玄胤掐住,“就会敷衍朕。”
“嫔妾哪有敷衍!”婉芙眼圈红着,可怜兮兮地把手伸出来,“嫔妾为了给皇上做这个走马灯,手上扎了好几道口子。皇上不怜惜嫔妾也就罢了,还嫌弃嫔妾送的寿礼。”
那两只柔荑摆到眼前,李玄胤掠她一瞬,握住了那两只柔软的手,灯光下,几道轻轻浅浅的口子遍布在细白的皮//肉上,虽结了痂,却也是赫然触目,惹人心疼。李玄胤手掌不觉收紧,温下声道:“朕明儿个让陈德海再给你送两盒凝脂膏。”
陈德海在后面听着,几次想开口,又忍住了。这凝脂膏是不可多得的玩意儿,皇上私库里也就有五盒,三盒都送到泠贵嫔这了。按照往年惯例,皇后宫中一盒,赵妃宫中一盒,如今应嫔从冷宫出来,也该得一盒,可皇上竟都填补给了泠贵嫔。他没敢吱声,那几个宫里,皇上自个儿想法子吧。谁让皇上把泠贵嫔当宝儿似的宠着呢。
……
翌日有早朝,婉芙罕见地挣扎着从床榻上下来,伺候盥洗更衣。
李玄胤眼睁睁看着那人将自己的腰带三次叩错了地儿,照她这么伺候,朝臣多等上一个时辰他都到不了议事殿。
“行了,就会给朕添乱。”
李玄胤铁青着脸,拂开那只越系越乱的手,唤来旁人伺候他更衣。
婉芙被嫌弃地推开,当真就不管了,又滚回了床榻上继续睡觉。李玄胤气得黑脸,这人头一回伺候他的时候可是娴熟得紧,才过多久就这般敷衍。
他拂袖走去床榻,将女子鬓边的青丝拨开,露出一张迷蒙的脸蛋。冰凉的指骨掐住那张脸,脸色难看,沉声道:“今日多抄三十页,抄不完晚膳没有酸枣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