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韵气得双拳紧握,恨不能立刻将郑氏捶死。但她忍住了,苏意凝来时千叮咛万嘱咐,叫她千万要按捺住性子,绝不能亲自动手。
大梁律法严苛,郑氏虽然有罪,但他们不能动私刑。
“父亲,女儿求请您将郑氏交由廷尉府。”
她们是女儿,以子之身状告父母,是大罪。虽然郑氏如今已被休弃,可毕竟做了她们十几年继母,她们若是执意要亲自送她去衙门,恐怕会落人口实,日后少不了被人拿来编排,说他们姐妹俩薄情寡义。
若不然,根本轮不着过问苏澈,她们已经将郑氏送去衙门了。
“不行,我不同意,”苏澈喘着气,像没听懂苏意韵所说之话一般,“这些事,传扬出去,岂不是丢了苏家的脸。”
他苏澈的枕边人竟是如此蛇蝎心肠,这不是让他日后在金陵城都抬不起头做人吗?
况且,若真是她□□,牵连了谢家大郎,永安侯府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他们忠勤伯府。
苏澈躺在床上,很快就将一切想了一遍。
他根本不在乎旁人死活,也不在乎郑氏究竟做了什么,他只在乎自己。况且,此刻苏澈对郑氏的恨意已经达到了顶峰,轻易让她死去,难解他心头之恨。
“父亲,您就这么不在意兄长吗?”
“也不在意祖母吗?”
苏意韵难以置信,她没想到,苏澈的反应,竟跟苏意凝之前猜测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