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归荑站在原地,盯着秦平归看了好一会儿,看得他心里发毛,不得不说在某些时候傅归荑的眼神让他想到要对付人时的裴璟。
一言不发地望着你,也不说话。
“你在我面前说他再多好话也没用。”傅归荑继续往前走,声音冷淡:“我是不会转告他的。”
秦平归面无表情地咬了一口桃子,敢情她以为自己要她去吹枕边风?
桃好甜,腻死了,呸。
两人站在一处拱桥上,水位已经漫过半个桥洞,桥下河道旁边堆放着高高的沙石袋,用来防洪。
河堤上,裴璟在临时搭建的简易棚子里负手而立,目光犀利地盯着过往行人,他脚下是一颗刚斩下的人头。
岸边人来人往,密密匝匝的人群挤满泥泞的小道,他们井然有序地做好自己手中的事情,有的装沙袋,有的扛沙袋,没有一个人交头接耳。
隔着滚滚流水,傅归荑也能感受到裴璟此刻身上散发的威压。
忽然,裴璟像是有感应似的,往桥上看过来。
傅归荑下意识躲在秦平归的后面。
“喂,你再不出来,他就要把我们两个一起绑了沉江。”秦平归戏谑道。
傅归荑抿着唇上前一步,心虚地往前看。
裴璟已经独自一人气势汹汹地杀过来,转瞬间来到两人面前,他目若寒星,冰冷的眼神来回在他们两人身上扫射逡巡。
见两人位置不过一臂距离,胸口微微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