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时候去取回了。
不知那旧宅在他们离开后,是否已经被其他人买下,重新修葺过再行居住。
戚玉霜踌躇了一下,摸了摸腰间悬挂的雕弓,轻便的硬木材质已经能够摸到隐隐的裂纹,这是她发力过大所致,估计已经不再能承受她下一次开弓了。戚玉霜叹了一口气,自我安慰:我只回去拿走自家的传家之宝,总不算犯法,希望主人家多多海涵。
右手上素白的细麻布裹着五根手指,周显肯定是没怎么学过给人包扎伤口,包成这样,还怎么动手?戚玉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手解开被周显撕得细窄的麻布条。布条边缘被周显扯得破破烂烂,戚玉霜忍不住动手整理了一下。
我整理这个干什么?
戚玉霜回过神来,觉得有些好笑,想把布条扔掉,心里却又像是被什么勾了一下。
周显给她包扎时,那专注的眼神和严肃的小表情在脑海里浮现了出来,让戚玉霜的手又转了个道,反把那布条叠好,揣进了怀里。
毕竟是这孩子第一次伺候我,这证据可得好好留着。
“让开!让开!”耳畔突然传来吵嚷之声,一队兵马在街上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而来。
戚玉霜闪身让到街边,那马蹄堪堪擦着她的衣角踩了过去,她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砰!”一位骑着驴的老伯直接被撞倒在地,整个人从驴背上摔了下来。周围的街坊们顿时不忿起来,对这队官兵指指点点:
“这么急是干什么?都撞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