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戚玉霜拍了拍手,“他们开始急了。”
这几日从镇北关前飞向北方的信鸽、苍鹰,无一例外,全都被戚玉霜射了下来。期间戚玉霜还缺德地把这些小东西设置成目标,让镇北军的将士比赛,谁能射中,重重有赏。
镇北军将士在这里修整了好几天,连夜奔袭的疲惫早就一扫而空,闲得手里发痒。听闻戚大将军下了将令,立刻奋勇争先,把邙谷崖上当成了一片演武场,许多倒霉的苍鹰甚至连一声也没吭,就同时被好几支不同方向射来的箭穿成了葫芦。
戚玉霜笑道:“娄邪单于的鹰过去容易,想回来,可就难了。”
她放过第一只鹰去镇北关前传信,本就是为了名正言顺地走漏消息,引诱忽勒古大军回援。如今忽勒古想要再联系娄邪单于,那怎么可能——把她戚玉霜手里的铁脊弓当摆设的吗?
熊涛道:“看来忽勒古过来,也就是今天或明天的事了。”
“不。”杨陵忽然开口,语气坚定地看向戚玉霜,“应该说,就是今天了。”
戚玉霜没有反驳,缓缓站起身,目光居高临下扫过邙谷,最终落在了邙谷入口出苍绿阴郁的树木之上。
“他们,很快就要来了。”
寒风自邙谷谷口席卷而过,在空旷的谷中发出呜呜的呼啸声,宛如新鬼旧鬼在夕阳下沉闷幽荡的低泣与呜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