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俊成轻轻吻在她额头,“不困了?”
她摇头,绵绵的吻从青娥额头来到下颌,紧接着下巴划开了衣领,从左到右将白胖的雏鸟唤醒。青娥浑身直颤,透过床帐的缝隙能瞧见外头吹熄的红烛和贴了满屋的囍字。
花烛还在,这会儿洞房,也不算迟。
她咬唇问:“怎么进才会浅呀?”
“不知道,我尽量小心一点。”
他真的很小心,小心得像在青娥脚心拿羽毛搔痒,叫她扭动着身子吸气,嗓子眼一出声就只能发出几声“猫叫”。
她被抱坐起来,两臂紧紧圈着他胸膛,咬他的肩,亦或是偏首尝尝他嘴里的酒气。不留神多往下坐了点,还来不及撤身,先被酥麻的快意行便全身,急雨过后软绵绵睡倒。
翌日红燕要进来叫早,殊不知屋里两人早就醒了,正急着销毁昨夜“罪证”。
青娥一个劲拿绢子蘸水,擦褥子上的痕迹。
冯俊成叫她别管了,何必弄得那么狼狈,“擦了还得等干,不如藏起来算了。”
青娥举目瞪他,“不帮忙就算了,还说风凉话!这么大床褥子,藏哪去?床上没褥子像话么。”她手上擦得越发用力,“你娘劝我这段日子和你分房,要是叫她知道我意志这么薄弱,肯定要把我弄到她院里去。”
“那你预备怎么处置这褥?”
“嗳。”青娥还真灵机一动。
等门打开,红燕端着热水进来,刚要往铜盆里兑水伺候洗漱,就瞧见那盆里委屈地团着一张大红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