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声留人:“吴先生莫走,是老夫糊涂了,心中忧心女儿,口不择言,急糊涂了,还望先生见谅,莫要怪老夫。”

边说边驱使残破之躯,要去留人。

莲宝闻言站定,面如寒冰,嘴角扬起一抹讥讽,却并未回头。

刘显章紧赶慢赶走过来,那老仆赶忙上前扶着他走。

他边走边喘,悲痛地道:“吴先生,实是老夫眼见徐德妃失势,害了我女儿那贱人地位越发稳固,还有那老匹夫在朝中如鱼得水,老夫的女儿却身处炼狱,人不人鬼不鬼……”

说到这里,他老泪纵横,悲痛得泣不成声,见莲宝还是不言语。

他抹了把老泪,又道:“吴先生,老夫知你心思缜密,策无遗算,只是我女儿的命都快没了,老夫怎么等的了?”

莲宝回头一瞥,像早已知道他女儿快没命之事,轻笑道:“若嫌你女儿命长,那便出手,何必多言。”

刘显章一滞,暗叹一声,自己这番软硬兼施的作态,完全被看穿了。

他走近莲宝,没有再说虚假之言,拱手作揖,语气多了几分真诚郑重:“是老夫无礼了,还请吴先生莫怪。”

作了一个长揖。

吴先生智计过人,他今夜请人前来,不过是收到宫里来的消息,女儿按捺不住了。

他看不清如今局势,想从吴先生处求得一个定心丸,又想求一个稳妥的计谋。

若得吴先生的相助,他女儿所求之事必定手到擒来,便是失败,也能让他女儿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