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说那不是我。”

“所以,拉波斯,”她吸了吸鼻子,表情恢复了坚定,却依然难过而悲伤,“你们选择我作为诱饵,真是大错特错,她绝不会那么愚蠢,那么感情用事,她不会来的,她会继续做并一直去做她应该做的事,因为我远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被她珍视。”

柏嘉良努力坐直了,一字一句。

“而我,柏嘉良,一个三生有幸曾与她共游一程的普通人类,并不在意这个结局。”

拉波斯还想说什么,却似乎什么也说不出。

“爱上不该爱的人,爱上一轮无法被碰触的月亮,是一件令人难过的事,真的,”柏嘉良似乎是因为把该说的话说完了,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瘫倒在了病床上,望着洁白的天花板,似乎想透过它看到月亮,“这会给人带来一种错觉,就像一个人在黑夜中行走,所以觉得自己被月亮偏爱了一样。”

“不过我还是很怀念那一段旅程,”她轻声说,“我不祈求她的回应。”

她终于将心底的郁气一吐而出,望着天花板笑了起来,蹭了蹭病床,蹭掉脸上的泪珠,又抬头,“拉波斯,说话。”

拉波斯静静站在原地。

而自己身前,多了一个人——那个被自己亲手将蛋糕刀插入喉咙的女人,她的样貌普通,喉咙上还有一个血洞,静静望着自己。

“哦,拉波斯,别搞这种催眠的把戏了,”柏嘉良哂笑一声,又重重躺回了病床,“我的神经还不至于脆弱如此,要你这个觉得憎恨很美的家伙费尽心思给我编织一个美梦。”

拉波斯依然没说话。

柏嘉良微微蹙眉,抬头。

她这次才看出来,泰坦半神身周有一道淡淡的黑色雾气,而那些猩红色的触腕,也被压倒在了地上。

洁白的世界之外,骤然响起接连不断的恐怖爆炸声!世界摇晃起来!

“秦唯西,秦唯西来了!”外部世界响起了惊呼,“快!把诱饵降入地底保险层!”

柏嘉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