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算得上特殊的,就是研究所最中心的露天花园。
里面开着大片大片的蔷薇花,是经过基因改良的品种,长年不败,还会在夜晚的时候发出微微的荧光。
两人一路从儿时住过的宿舍,走到了这个花园,最后在一片花墙下驻足。
顾钰感叹道,“一点都没有变。”
鸦青看向了顾钰,借着那点微光,他仔仔细细地看着顾钰,”但是你变了很多。”
“我从来没想过你会成为一个……”鸦青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该怎么描述现在的顾钰。
”成为一个什么?”
“一个医生。”
顾钰侧过头,看向大片大片的花,“为什么会这么想?”
鸦青极其细微地笑了一下,两人之间难得的和睦时光,这让鸦青仿佛回到了儿时,他回忆道,“我记得你最怕疼。”
小时候,顾钰被研究人员采集数据的时候都会发抖,在被实验的时候,也不敢看注射器的针头。
总是会扭过头去,不去看针头刺入皮肤的那一瞬间。
在鸦青的了解之中,顾钰对白到晃眼的手术室,充满消毒水气味的走廊,以及冰冷的言语都敬而远之。
这么脆弱、胆怯的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去做一个医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