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瑛不耐:“行了,闭嘴,你很烦,别说话。”
他拿起药瓶,开始给祁丹椹上药。
祁丹椹的后背胸前鞭痕交错,道道皮开肉绽,这些新伤叠着曾经的旧伤。
借着烛光,宣瑛才看清祁丹椹身上有不少伤疤。
有极其细短的,像是被藤条抽出来的,也有刀剑砍伤的,更有其他说不出来的伤疤……
每一道疤痕或深或浅,但能留下伤疤的,都不是小伤。
可见曾经他确实遭受过非人的折磨。
宣瑛的手有些颤,靠着极大的自制力才稳住。
他慢慢的帮他脱掉被血痂黏在身上的囚衣。
光是脱掉囚衣,祁丹椹就疼得出一身冷汗,可他连吭都没吭一声。
就连上药时,他也不曾发出任何声音。
这人的忍耐力极其可怕。
可以说是已经到了恐怖的地步。
若非遭受过太多疼痛,对忍耐疼痛习以为常,他也不会麻木得一声不吭,仿佛这些伤痕不是他遭受的一般!
宣瑛手不由得轻一些,再轻一些。
为了转移祁丹椹的注意力,他道:“丹椹,其实我知道你的顾虑,你觉得你没有未来,你害怕有了牵绊就失去了一往无前的勇气,你一直活在恨意中,你拒绝任何的爱,你害怕再次承担失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