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可能看着发吧。”雷廷说,“希望他们别发太多。”

这话比刚才那个问题还怪,瓦伦不由得多看了面前这英俊少年两眼。

这会儿他才发现,相比起前些日子那次……不,那两次看见这个年轻人,对方现在的身高体格都有了长足的进步,不止长高了,身形也结实了不少。

与此同时,对方的脸色与精气神也比最开始好了不知多少,更有了一些刻板印象中‘alpha’的气质。

“你变化很大。”他感叹道,“年轻真好,还有那么多可能性。”

“你这说话怎么还是老气横秋的……”雷廷笑了,“你多大年龄?我们‘青年’的年龄标准可是二十到八十岁啊,别告诉我你已经脱离这个水平线了?”

“那倒还远远没有……”瓦伦拉长了语调,“但总没你们这么年轻。”

“单纯只是年轻的话,什么都不能代表。”雷廷一边摇头,一边将任务提交上去,把那明显就是特别定制来让学生玩儿的扫帚往附近飞来的无人机上一架。

“年轻就代表一切了。”瓦伦说。

这句话的语气让雷廷的动作顿了顿,目光移向身边飘浮的金属钙立方光面上。

他看到了瓦伦的脸,除皱眉与略微的焦虑外,没有任何情感表现的、成熟英俊的脸。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张脸与这个人有种微妙的割裂感。

他不该是这样的。雷廷想。他为什么在悔恨?他在悔恨什么?

这个短暂且突兀的想法让他感觉自己十分无礼,于是下意识降下了钙立方的高度,让自己不至于轻而易举就能窥探他人细微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