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府里糊弄面子的东西罢了,哪有什么祝福,若说寓意,还是你父母省吃俭用给你买的银簪更珍贵,既你都能舍下,我又有什么舍不下……”

“那怎能一样!”

雪雁语调拔高,更为急切;

“我一介奴婢,位卑物廉,挽髻礼有什么要紧!可您不行,您可是主子啊——”

“……主子?”

宋文筝轻轻重复了一句,半晌,露出个有些讽刺的笑。

“雪雁,说什么傻话呢。”

“你见过谁家主子,大冬天的连点炭火都分不到的?”

雪雁;“……”

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又无话可说。

是啊,有谁家主子冬天屋里连炭火都没有呢?

恐怕也就只有自家主子了。

怨只怨,生不逢时,阴错阳差……

屋外寒风呼啸,屋内气温飙升,两主仆围着炭盆排排坐,一时间谁都没再开口,屋内除了火苗蹿高弄出的噼啪声响,安静极了。

盯着面前被雪雁用簪子换来的炭盆,宋文筝眼神恍惚,脑中思路却前所未有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