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都走光了。”
张润珠缓了缓心神,努力让自己的表情轻松起来,然后紧走几步,身体凑到小姑身边,嬉皮笑脸;
“小姑,你在写什么呀?”
“你可是做掌柜的,又不是账房,怎么还在做账房活计?难道是那新聘来的账房不顶事……”
陈月如撂下毛笔,斜眼看她;
“别跟我东拉西扯,说,找我什么事儿?”
张润珠眨眨眼,还想再拉拉关系;
“唉呀,能有什么事儿?”
“这外甥女找小姑,还能是有事才能找吗?咱们什么关系呀,我爹可日日念叨着你,就天天想着……”
陈月如袖子一甩,将书桌上的账本一合,竟打算站立起身,跨步走人。
张润珠眼瞧套路翻了车,赶忙舔着脸将人拉回来按坐下,屁颠颠的给人按起了肩膀;
“哎呀,说些闲话嘛,怎么那么大气性。”
“我就是想问问,咱铺子里的那个账房,她和小姑究竟什么关系啊?要真关系好,我可也得赶紧和她处处……”
她话说的委婉,陈月如却立马听懂了她的意思,不由眉梢一挑,面色好笑;
“你这是……挑刺儿来了啊!”
见目的被戳破,张润珠越发殷勤,不仅给陈月如捏肩,还连双腿都一道捏了,姿态拿的特别低;
“没有的事,我就是好奇嘛,凭咱俩的关系,我好奇什么不能问啊,对不对——”
“啧,你倒是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