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
他猛的将视线扭回来,压抑住喷涌而出的泪意,哑声撂下句“那我去门口等”便快速转身,几步迈出了厅堂大门。
而一出大门,那眼底的泪意便再也忍耐不住,磅礴而下。
他想起了三年前,小主子出生三个月后,公子的第一次醉酒。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公子失控。
他喝了很多酒,一壶一壶接一壶,然后边喝边哭,哑着嗓子抱着他,他说:
是他错了,是他疑心太重,是他不相信她,所以才间接害死了她……
文清至今记得,那晚公子声声喊出的声音有多痛苦,砸在他身上的泪滴有多大颗。
三年了,三年的平静生活,他以为公子已经想开了,已经不钻牛角尖了,却不想……竟是持续到了现在。
文清用衣袖擦了擦泪,又努力维了维表情,这才长吁一口气,迈着端庄的步伐往大门走。
一路走来,下人的称呼不再是宠冠后宅的文侍君,而是换成了二公子。
他的身份,早在四年前,就从宠冠后宅的文侍君,换成了家主义弟。
如今的他,叫沈文清,是得沈家主亲口承认,写上族谱,并比其它血亲权力更大的——沈家二主子。
“给二公子请安。”
“二公子安。”
“二公子……”
一路上的请安不间断,文清端着姿态走到门口,还没开口问,那门口早被派谴来的小仆便一溜烟跑过来,清秀的眉目难掩焦虑。
“二公子,人还没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