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了武汉以后,待遇就开始急转直下了。
下了卧铺车厢,狄思科扯着一面“心系港澳生命线,青年押运三趟快车考察团”的超大号红旗,召集所有人聚到列车前,一起合影留念。
然后他们就来活儿了。
“小狄,你带的行李不多吧?”
“徐处长,我就背了一个背包。”
他属于听人劝吃饱饭那一伙儿的,出发前徐处长提醒他不要带太多行李
所以他就听话的什么也没带。
除了洗漱用品和两件换洗衣物,就没别的了。
连于童帮他准备的演出服装都没带。
“那行,一会儿帮你们翻译室的老庞,还有另两位女同志,搬一下行李。”徐处长拧眉说,“交代了那么多次,让大家少带行李,怎么还是有人不听劝!”
狄思科往人群里瞅了一眼,人家其实也没带多少。
背上背一个,手里提两个,这在长途火车上相当常见了。
“今晚就有活猪要装车,你去跟大家说一声,把自己的行李看好,最好能用塑料布缠一下,咱们晚上要跟着活猪一起上车,别把大家的行李弄得臭烘烘的。”
狄思科:“……”
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吗?
“徐处长,咱们要跟活猪呆在同一个车厢里啊?”
“嗯,这是押运三趟快车考察团。”徐处长在“押运”两字上加了重音,“你不跟运输商品待在一起,算什么押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