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们尖酸刻薄的神情,叶蓁至今仍历历在目。
恶毒的话语像是利刃,狠狠刺在她们的身上。
叶蓁回去就生了一场大病,若不是有养母和哥哥的精心照料,怕是熬不过去。
更为可气的是,叶蓁在病榻生死一线,郑家老太太又带着媳妇上门挑衅,故意踢翻了王婉君求了好久才赊来的汤药。
“你们家一个钢镚儿都得掰成两半花,怎么还有钱去养这种养不熟的小叫花子?”
郑老太太用篦子梳头,吐着唾沫把头发梳得油光水亮。
她借着羞辱别人来抬高自己的身价,从鼻子底下看人,眼神恶毒,像是只贪婪的老鼠。
“我们家祖上可是富过的,我结婚时候银镯子一给就是四五个,还有那么大块祖传玉石。”
“哪怕卖半个宝贝,也比你们家奋斗一辈子要强!要我说,你还活着干嘛,赶紧带着这三个小拖油瓶死了算了!”
叶蓁想到当年这些话,她直接砸开了郑家的大樟木箱子。
确实翻出了几个银锭,但并没有值钱的玉石。
大哥从几人的床底下找到了被捆成一沓沓的大团结和粮票。
有恩怨在前,兄妹三人对郑家的态度很是坚决。
苍蝇腿也是肉,绝对不会给他们留下一分钱的东西!
至于那些能证明郑家和敌特分子来往的证据,叶蓁一股脑塞进了郑三平的枕头下面。
郑三平已经失去意识,焦黑的皮肤组织跟脆皮烤猪外面的那层皮一样,呱嗒一下就碎了。
叶蓁看中了床板。
“他们家祖上可能确实富过,不过能典当的东西都当没了,还有几个,倒能拿出来撑撑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