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从迟年与布丁的对话中洞悉了他的恐惧,并且牢牢的记住了。
祂俯身去吻,去咬,并且在瞬间分泌出了大量的促发情体液——不只是口舌,还有身躯,还有所有桎梏着人类躯体的触手接触面。
迟年几乎要被那些腥甜的可怕的胶质体液淹没了,皮肤迅速吸收了那些诡异的液体,身体立刻燥热起来,紧接着便是无尽的空虚与强烈的快感胶着。
欲望凝成了雨浇在他身上,他睁大眼睛,像是濒死的鱼一样弹动一下,然后崩溃地开始抽搐,几乎要挣脱那些不敢用太大力气捆缠他的触手。
但他很快又被新的触手缠上来,桎梏住腰身。
他动弹不了,就只能痉挛着身体,感受着一波又一波涌上来的浪潮,只能无助地倚靠在罪魁祸首构成的囚笼里,又因为皮肤与灼热的光滑的什么东西摩擦接触了,反而抖得更厉害了——那些诡异的液体在渗入他皮肤的时候,似乎已经对他的身体进行了某种非人道的改造。
他觉得自己快成为只知道耽溺欲望的玩具了。
“今天明明是属于我的,为什么主导方是你?就因为你是主脑吗?”
他朦胧听到了三号的埋怨。它并没有维持人类的形态,恢复了原本的触手构造,顺着他的胸口攀蹭着往上爬,吸盘吮过所有不能触碰的部位,触角抵在他的唇边。
迟年哀吟着,意识已经不太清晰了,顺从地张开嘴,任由满腹郁闷的三号钻进去,又死死地咬住它。
“轻点,年年宝贝,”三号对他说话的声音很温柔:“牙齿会坏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