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分不清教授说的是他的身体,还是手上这捧花。

教授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笑道:“我问的是花。”

迟年好不容易降温的脸颊又红了,低头看看怀里的花,小声说喜欢。

这个国家四季如春,是相当有名的花的国度,他们明天要去的景区就有大片大片的花丛。

“其实这里最有名的是郁金香,”教授看他折腾着不知道把花放到哪里,开口解释:“但郁金香有轻微的毒性,不太适合赏玩,就订了玫瑰。”

迟年把花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扑回床上,在教授唇上亲了亲:“喜欢。”

教授抱住他,又问:“这次是喜欢老师,还是喜欢花?”

“都喜欢,”迟年蹭进他怀里,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

教授也不闹他,搓搓他的脑袋:“睡吧。”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就出发去附近的广场溜达。广场上有很多鸽子,被游客喂得胖乎乎的,湖里的天鹅悠然自得,街边拐角还有唱歌、摆摊画画的艺术家。

迟年不会画画,还是第一次见到电影里那种端着颜料板当街画油画的艺术家,站在那里兴致勃勃地看。

画家送走前一个顾客后,很感兴趣地转头跟迟年说了一大段话。

迟年听不懂,求助地看向教授。

教授好像什么都会,就算是这种小语种都能说的很流利。

他刚才还跟负责管理鸽子的人交流,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管理者捧着一只鸽子放到迟年肩头,让他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