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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遥看见了,只是问他:“怎么没有点茶点?”

郁年摇了摇头:“我并不饿。”

他看到田遥的唇已经干得有些起皮,伸手把茶水往他的方向推了推:“喝点水。”

田遥这才笑起来,端起茶杯,咕噜咕噜很快就把水喝了个干净,连茶味儿也没有尝出来。

他对面的哥儿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也不知道这样粗俗的哥儿,怎么能叫这样的人看上了眼。

他喝完水才想起来买的东西,于是把怀里的馅饼递到郁年的的手上,再把人背了起来,没看他们对面的小哥儿,甚至在经过他的时候,还重重地撞了他一下。

回到牛车上,田遥才坐在车前,生着闷气,虽然郁年并没有跟那个哥儿说过什么话,也知道他现在跟郁年的关系还不足以让郁年跟他解释什么,但他就是气。

他瞄了一眼郁年,在阳光下看他很是俊朗,也难怪安静地坐在那里都会有人多看几眼。

如果是别人看他,田遥还会觉得与有荣焉,但偏偏是田柳,他最讨厌的人。

郁年也感知到了他低落的情绪,他的手里还捧着田遥刚刚给的馅饼。

他探身往前了一点,把那个馅饼掰了一半给他,这个馅饼中间的肉馅并不多,掰开之后有些干,田遥接过来,吸了吸鼻子。

“他以前是我最好的朋友。”田遥拍了拍牛的屁股,牛车慢慢动了起来,郁年靠在一边,安静地挺他讲话。

田柳跟田遥小时候都是一起长大的,田柳很文静,不像田遥,田遥从小跟着爹爹满大山地乱跑,但田柳很喜欢跟他一起玩,因为田遥只要在山上有什么收获,都会巴巴地送到田柳的跟前,大人们总是调笑,说可惜遥哥儿没能生成个汉子,不然就是天赐的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