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穿衣裳。”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这条鱼，居然如此不识风情，都箭在弦上了，他还想着学习穿衣裳。

她只好从被窝里爬起来，取了旁边的男式衣裳，一件一件的教他穿上。

“你没在人族里生活过吗？”

“不知道。”

“那你是怎么被困在那个八卦阵内吗？”

他微微垂着眼睛，眼睫之下落下落寞的阴影，“不记得了。”

宁莞莞怔了一下，“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嗯。”

她一双杏眸瞪得大大的，充满了震惊。

“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嗯。”

玄曜看着她，平静的问：“你既然可以破那个阵法，是否也能帮我寻回记忆吗？”

宁莞莞沉默了。

他是不是太高看她了，她也就是运气好，无意间破了阵。

犹豫了半响，她才抬起头，“行，我会帮你寻回记忆。可在人族里，你一切得听我的吩咐。”

“嗯。”

“人族有人族的规矩，你如果以人的身份出现在我身边，那么你得注意好自己的行为举止，不能给我找麻烦。”

“嗯。”

看来他真的很想找回记忆。

宁莞莞凝视着他那双黑漆漆的瞳孔，里面清澈的倒影出自己的影子，干净又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