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年轻的身体, 触感是同样的润泽青韧,相贴地毫无间隔,此时这样沉甸甸地压在阮秋身上, 顷刻就让他红了脸。
“你”
阮秋干巴巴地叫了一声,推了推顾芒的肩膀, 力度很轻。
身上的重量虽然不轻, 但对于阮秋这样从小被家里精英教育练过散打的人来说并不重, 只要阮秋现在想,毫无疑问地可以挣脱过去。
更何况放在以往任何时候,有什么人胆敢这样趁着酒醉或者别的什么趴在他阮大少身上, 不给他一梭子都算是阮秋心情好了。
可此时此刻。
他头发散乱地这样被压在柔软的鹅绒绵上,却惊讶地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的, 哪怕是一丁点的要反抗的想法。
尽管他一直在否定,但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喧嚣着期待和更多。
顾芒烧迷糊了, 不可能止步于小学生一样的单纯贴贴, 他一手去环着阮秋的腰,一手禁锢住他的后脑勺, 再抻长脖颈, 去寻找慰藉的冷源
然而身下的躯体也在一步步变得更热, 怎么能去给顾芒降温?顾芒不满地嘟囔一声,织蛛网似的把身下人裹紧, 不安分地蹭动。
不久后也终于没了什么力气,头搭在阮秋的脖颈。
如果只是这样也没什么, 最要命的是, 这个姿势让顾芒的吐息恰好喷到阮秋的耳廓。
他全身激灵了一下, 四肢顷刻发软发麻, 一下子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阮秋当真像蛛网上被缠住动弹不得的虫, 只能无助地伸展身子,却只把自己更进一步送进捕食者口中,喷在耳廓的灼热吐息有如麻醉剂,让阮秋大脑空白一片,浑身战栗。
“唔——”阮秋咬着下唇,遏制住丢人的喘息,眼睛被熏得一片水汪汪的红。
在这种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的氛围,他变成一滩抽动流淌的溪水。
阮秋几次积攒起力气,却每次都被耳边那人的温热击溃,被迫承受这般甜蜜的痛苦,待到那人终于要去吻他的耳廓,阮秋终于猛地偏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