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颐冷笑一声,淡淡道:“随他闹吧,若实在不肯听话,你自有办法,总之这两个月,拖着他便可,不准他出门,我也不会见他。”

金吾卫统领沐青云接到他回京的消息后,立刻入府与他汇报京中的消息,接连几日下来,几乎没有闲着的功夫。

而陆文渊,也早已在楚颐当日离京时被沐青云派去的暗卫下手,顾家费尽心机得了具尸体,家里唯一的嫡子又失踪,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一时顾不上管束手下,近来频频有仗势欺人之事发生。

街头巷尾经常怨声载道,却因顾家势大只能忍着。

楚颐根本无心管这些闲事,依旧每日按时服药,偶尔与几位皇子们见过两面,其余皆在府内足不出户。

顾期年身体足足养了一个多月才渐好,等能下地,便开始频繁要求见他,绫罗起初还哄骗着,又推脱了大半月后,眼看顾夫人祭礼将近,顾期年才终于意识到不对。

眼下进入十一月,一场大雪悄然而至。

冬日的下午阳光微凉,楚颐坐在桌案旁低头书写着一封信,屋内火龙烧的暖融融的,脚下炭盆噼啪作响,一派安然闲适。

放下笔时,楚颐忍不住又咳了起来。

他的病受不得冷,也受不得风,将信收好后刚想唤人过来,屋内厚厚的帘子却突然被人自外打开。

江植大步走了进来,眉头紧紧皱着,站在屋内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他向来性子稳重,还从未有事情能让他露出这种表情,楚颐眉头蹙了蹙,问:“怎么了?”

“主人……”江植犹豫片刻,似乎在衡量着如何开口。

楚颐目光淡淡看着他,笑道:“是不是顾期年又在闹了?”

江植没有接话,许久后,才继续道:“外面有人求见。”

“何人?”

“是……是陆文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