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颐示意他退下,自顾自踩着脚凳上了车。

马车出发后,顾期年才语气平静道:“你的护卫和侍女,似乎很讨厌我。”

“不然呢?”楚颐懒懒靠在松软的靠枕上,似笑非笑道,“当初你绑我入顾府,还给绫罗下蛊毒,你认为她不该恨你吗?”

绫罗出身暗卫,深知自己的本分,就连进宫那日再见,也并未对顾期年有过冷眼。

她的所恨所怨,不过都是为了楚颐罢了。

顾期年眼眸微垂,不屑冷笑道:“没有杀了她,已算我仁慈。”

楚颐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马车行驶地飞快,国公府与顾府虽相距较远,却因都在临着京城主街的小巷,一路顺畅,一个时辰后,就到了国公府门前。

这是顾府的马车第二次来,上次顾期年送绫罗回来时,所乘的还是一驾外表不起眼的靛蓝色马车,此次倒是大喇喇挂着顾府的牌子。

只怕不出半日,京中便会传得沸沸扬扬。

顾期年道:“明日早膳前,我让人熬好药给你送来,你乖乖听话一点,不然的话……”

“不然?”楚颐轻笑一声看着他,觉得此时眼前的少年天真又有趣。

楚颐有心逗他,淡淡道:“那么苦的药让我怎么吃?你来喂我好不好?”

顾期年静静看着他,还未回话,楚颐起身下了马车。

等进了国公府后,江植快步追上来道:“主人,顾府的马车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