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颐。”
一声清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楚颐回头,就看到一袭黑衣的顾期年在身后静静看着他。
他脚步轻缓上前,衣袍被微风吹动,如玉面容因醉酒带着一丝苍白,直到楚颐面前才停下。
“阿兄方才为何一直看着我?”他笑道,“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楚颐目光冰冷地落在他的脸上,停留片刻后,转头重新看着远处的营帐道:“没有。”
顾期年点点头,道:“明日的围猎比赛阿兄可要参加?阿兄不生气了吧?”
“方才那杯酒,我可是一滴不剩地喝完了。”
他声音极轻,却有意将“酒”字加重语气,像是故意刺激他一般继续道:“我真的知道错了,若有下次,绝对轻一点,不会再弄疼你。”
听他故意似是而非的话,楚颐脸色骤沉,冷笑道:“还想要下次?”
“我说不想,阿兄信吗?”顾期年笑道,“反正在你心里我已事事不如唐知衡,既如此,还当什么好人。”
楚颐冷眼看着他,还未再开口,却忍不住剧烈咳了起来。
胸腔处牵扯般的疼,楚颐脸色苍白,很快渗出细密的冷汗,他强自稳住呼吸,身体摇摇欲坠一般,几乎站不稳脚步。
顾期年冷眼看着他,静静道:“看来阿兄真的很怕疼,若你乖乖听话将病治好,还会这般难受吗?是不是非要唐知衡亲自开口你才会不再固执?”
“可惜他守不了你多久,”不等楚颐回话,他继续道,“西北那边离不了他,他早晚会离开,阿兄是不是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