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颐眸光骤沉,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顾期年忍不住轻笑出声,一瞬不瞬看着他问:“真就这么不喜欢这间厢房?”

他将茶盏放到床边矮几上,倾身上前将楚颐抱在怀中,柔声道:“别生气了,我也是舍不得你才让他们骗你没别的房间,等回京后,不知多久才能再见你一次,阿眠舍得我吗?”

看着他委屈的样子,楚颐并非真的没有一丝感觉,而顾期年也不是第一次骗他,可他们今日明明就相处得不错,明明只要好好跟他说,他或许都会心软答应,他却偏要用这种方式。

楚颐脸色紧绷,最终没有再同他计较,淡淡道:“算了,我困了。”

说完就要躺下睡觉,顾期年适时拿起茶水凑近他的唇边,轻哄般道:“喝口茶再睡。”

楚颐抬眸看了他一眼,听话地就着他的手喝完了杯中的茶,浑身疲累地躺回了床上。

第二日楚颐醒来时,都不知道前一晚是何时睡着的。

旁边房间声响自小二离开就止了,他头脑晕沉沉地,闭上眼就陷入断断续续的梦境,而顾期年回到床上就重新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揉捏着他的手指,像只被驯化的小动物一般,依偎在身边,舍不得离开。

窗外天光已经大亮,南风馆内难得的安静,他揉着眉心坐起身,发现顾期年已安静坐在了桌前喝茶。

“方才我已令人去了和盛酒楼传信,江植的马车已等在楼下,阿眠要起了吗?”

顾期年放下茶盏,起身拿了架子上的衣袍走至床前,微微俯身理了理楚颐微乱的衣领,轻轻道:“我帮你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