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后,绫罗将侍女们全都赶了出去,上前替他脱掉披风,忧心道:“主人的药可要继续喝?”
楚颐脸色阴沉地坐在床上,手臂无力支着床板,静默许久才话里有话道:“难道要半途而废吗?我不习惯。”
绫罗睫毛颤了颤,轻轻点头道:“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煎药。”
她轻手轻脚走了出去,贴心将门关好,屋内很快恢复安静。
整个白日楚颐高热始终不退,二皇子不放心,交代江恕亲自请了大夫来,自己则担心地连午膳都未用,一直陪在身侧。
而顾期年,却始终没有回来。
顾期年不是不知道他们今日会到衡州,不然也不会让赵总督提前等着,可他整日不归,不是故意躲着又是为何。
一直到窗外天色变得晦暗不明,楚颐昏昏沉沉间终于转醒。
绫罗小跑着走上前,紧张问:“主人终于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她端来新煎好的药坐在床前,盛起一勺吹了吹,轻声道:“主人先将药喝了,奴婢待会儿去给你准备吃的。”
楚颐静静看了眼窗户,问:“顾期年回来了吗?”
绫罗怔了怔,点头道:“他……顾小少主回来没多久,又去了府中武场,可要奴婢派人将他请来?”
她说得小心翼翼,想来已看出了二人的不对,楚颐病了整个总督府提心吊胆,连二皇子都顾不上吃东西,其他人只会更加小心惶恐,顾期年不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