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直直立在原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顾期年忍不住轻笑出声,偏头对赵思文道:“他脾气一向如此,对我也是一样的,你不必介怀。”

说完目光灼灼地看着楚颐,道:“你觉得他是在挑拨离间,那阿兄相信我对不对?”

这副期待又小心的语气,仿佛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在等他安慰解释。

楚颐眉头皱了起来,实在不想生气时还与人纠缠这种是非对错,干脆站起身,就欲拂袖离开。

正在此时,包厢门却骤然被人自外大力推开。

一个身着锦袍的身影大步走了进来。

“哎我没来晚吧?我刚在客栈安顿好就着急赶来了,谁知衡州街道到处是水,根本无法通行,客栈里连口吃的都没,好饿……”

他目光落在屋里沉默站着的三人身上,有些摸不到头脑:“怎么都站着?”

楚颐看向他,隐约觉得眼前的男子有几分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仔细回想却又并不认识,下意识又看向身旁的顾期年。

顾期年伸手将他拉回椅子上坐定,在耳侧低声道:“他是上次绿柳镇夜市时遇到的那个表弟,阿兄见过的,名叫岳兰舟,与我同龄,是我母亲远方表妹家的独子。”

绿柳镇……楚颐隐约回想起来,那日夜市上拉着顾期年兴奋谈天的人,看相貌,似乎就是面前的锦袍男子。

“他怎么来了?”楚颐道。

顾期年低低道:“兰舟随父亲路过衡州,此行目的是去抚州提亲,他与思文在一起三年,无端被抛弃,我这个中间人怎么也要为他讨个说法。”

在一起三年……顾期年还是中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