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受吗?”顾期年轻笑问。
清凌凌的声音仿佛有魔力般,勾着他的瘾,楚颐喉间忍不住一声轻吟,呼吸也越来越粗重,死死拉着顾期年的手道:“你又不是没中过这种毒……别……火上浇油了。”
楚颐喘着气,干脆一把将他推开,勉强用手臂撑坐着,道,“难不难受……你应该最明白。”
顾期年忍不住低笑出声,目光一寸一寸在他身上流连,仿佛在欣赏他此时的无助:“阿兄这么难受,那……我帮你缓解缓解好不好?”
他的笑容恶劣,伸出指节轻轻刮了刮楚颐苍白的脸,手指向下轻抚上干裂的唇。
“你求求我,我帮你好不好?”
楚颐皱眉看着他,这辈子他都还没求过人,更何况是这种时候,顾期年明显就是因为遇到司琴一事还未消气,故意气他。
他一把将凑在唇上的手拍开,脸色阴沉。
看他真的生气了,顾期年不再逗他,轻声道:“好了别生气,我替你找绫罗过来解毒。”
说着将他的手拢在手心亲了亲,就要放开,楚颐手指收紧,指节微微泛白,几乎陷入顾期年白皙的手背。
“舍不得我走,还是不想让绫罗来?”顾期年肆意打量着他,不错过他表情的每一丝变化,干脆伸手替他脱去搭在身上的厚厚外氅,在耳旁低声道,“要不然,我还是让仇云去请大夫吧。”
温热的呼吸徐徐喷在耳后,楚颐下意识颤栗一下,心底像是有只无形的爪子抓挠一般,被他勾得又痒又难受。
中了这种毒,先不说大夫会如何想,城中的路大多已经淹没,连马车都无法通行,就算去请大夫,能不能来还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