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顾期年依旧被安排在不同的席位远远隔开,顾期年身旁还坐着从衡州千里迢迢而来的岳兰舟和赵思文。
岳兰舟一看到楚颐眼睛就亮了起来,远远朝他挥着手,压低声音喊:“大美人,来这里坐呀!”
王维昱一脚刚迈进门,听闻脸色立马黑了,毫不留情地讥讽:“哪里来的山野莽夫,也敢指挥我眠表兄?”
他扫了眼身旁安静坐着的顾期年,继续冷笑:“如此教养,今日算是长见识了,怪不得都说物以类聚。”
“我才是长见识了呢,怎么说话那么难听?长得也不好看,就别一口一个眠表兄了!”岳兰舟鼓着嘴巴回道。
王维昱瞬间恼了,刚想再争,身后的萧成曦眼疾手快拉着他去了楚颐所在的席位,将他未说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阿曦你拉我干嘛?那个蠢货敢骂我丑,不就是仗着顾期年吗?”他气得脸颊通红,“我咽不下这口气!”
“咽不下这口气和他单独出去打,别在席间失了身份。”楚颐慢慢喝了口茶,淡淡道。
王维昱立马偃旗息鼓,在身旁乖乖坐好,凑上前悄声问:“眠表兄,你有没有发现,大家好像都在偷偷看你?”
楚颐皱眉向席间看了一眼,那些看似聊得热闹的人,果然频频偷偷打量着他,对上他的目光后,又诚惶诚恐避开,不仅是他,连顾期年那边也是一样。
就好像,他们是什么洪水猛兽。
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顾期年抬眸朝楚颐看来,原本平静的脸上立刻浮起一丝笑意,清亮的眸子柔得几乎化成水。
几日前他们离开邑城后,顾将军随后就进了京,借着公务繁忙为由,每日叫了顾期年入宫面圣共同商议,如此一来,顾期年即便再不想,也不得不与楚颐暂别几日。
而眼下萧成暄的生辰日,顾将军又是一早过来,稳稳坐在坐在顾期年不远处的席位,虽与几位官员说笑着,却不时朝他看上几眼,也不知是不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