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仿佛阴间,只
有朝日几分钟之前刚买的布,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带着灿金色鹤翼纹的布料洁白得格格不入,似乎还残余着落日余晖的温度,是她唯一熟悉的东西。
这下好了,号称刀穿不透,浸水不湿的鬼杀队服也没穿出来,布也没带回去,鳞泷先生搞不好要以为她是故意骗钱的了。
朝日叹了口气,心疼地看了一眼她美丽的布料,亲了它最后一口,然后牙齿咬住一边把它划开。
不愧是很贵的布料,连划开的难度都和她以前用过那些破布条不一样。
她半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小包纸包的药粉,非常感谢几天前心血来潮把这玩意装进了裤兜的自己,被那根不知名玩意刺出来的伤口因为血一冒出来就飞快地被吸走了,这会儿正处于一个十分诡异的干瘪状态,由于被扎了个完美的对穿,朝日甚至能感觉到风从里面穿过去时让人想吐的奇怪凉意。
朝日飞快地扑了把药粉上去拿布把它绑住了。
她像只踩进陷阱的兔子,在确认伤口没有继续流血之后才终于定下神来,看了一眼和她一起掉下来的女孩。
很明显叫朝日来的就是她,朝日刚刚抱着她摔下来的时候痛的烦躁,一落地就把她掀到了一边,这会儿不得不把她翻过来躺好。她受的伤和朝日的类似,因为那根藤蔓一样的东西是把她们当作腊肉进行处理的,所以伤口都没什么血。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大的女孩,瘦的皮包骨头,头发像枯草一样粘在脸上,朝日不得不给她整理了一下仪容,才确定了她的人类身份。她看上去奄奄一息,眉毛可怜地皱成一团,就连朝日把她肩膀上的藤条抽出来的时候,也只是发出了一声细小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