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尚未开始,谢海两家好歹也是亲家,虽因着那海氏和谢琼择闹得不愉快,但面子上的功夫不能少,谢大夫人一来便先去寻了亲家海夫人。
而宋殊眠同明氏还有三太太、谢妙蓉一起去了西边的席面,那处已经坐了不少的夫人小姐,宋殊眠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坐着的徐司巧。
徐夫人陈氏和徐司巧坐在一处,显然也是看到了她们,徐司巧还好,一如往常那副冰山美人之势,然陈氏看着她们的表情满是敌意。上一回谢琼婴在徐家惹得他们敢怒不敢言,这会子自然不会再摆什么好脸色。
那厢明氏正和宋殊眠黏在一块,这会显然也是认出了徐夫人指元由口口裙幺污儿二漆雾二八一收集,她小声问道:“你这姨妈怎么这样,分明是他们徐家人欠得你,怎倒还像是你抢了他们的婚事似的?”
宋殊眠没有多气,只是淡淡说道:“他们向来如此。”徐家的人嘴脸她看得比谁都要清楚,分明是谢琼婴给他们寻的不痛快,偏偏到头来只将火气全撒到了她的身上。
宋殊眠形貌迤逦,生得明眸皓齿,一来便引了不少夫人小姐看去。然虽见她相貌上承顶尖,身段掐尖,转头想到了她的身份更多只剩下了不屑。在座的夫人们哪个不是在大宅院里头混了几十年的,她们心里头都明白,宋殊眠这样的来路,只能以色事人。
谢琼婴会风流一辈子,而宋殊眠的容貌却不能永恒。色衰而爱驰,爱驰则恩绝,况且像是谢琼婴这样的浪荡子,纵使你一直貌美如初,他转眼之间也能爱上了别人。
只此一眼,宋殊眠往后的日子似乎已经叫她们预料到了。
夫人们已经将位置坐得差不多满了,宋殊眠刚要和明氏往边上的位子坐去,却见得有一与明氏年岁相仿的女子寻了过来,她亲厚地拉着明氏的手说道:“婉琴!今个儿可算是见得你了。”
明氏见到了来人也是十分开心地唤了她的名字,“岁韵。”
见二人如此作态,宋殊眠很快便猜测到了这唤岁韵的人当是明氏的好友。
那女子想要拉着明氏去她那处坐去,明氏转身想拉着宋殊眠一块去,然见那边似只剩下了一个空位子,那唤作岁韵的女子对宋殊眠说道:“我与婉琴许久未见,三少夫人可否放个人?”
虽然是在询问,但未等到宋殊眠回答这人却已经拉着明氏走了。
那边谢妙蓉已经拉着谢三夫人去寻了自己的手帕交,这会只剩下宋殊眠一人落了单。见明氏频频回头像是放心不下自己,宋殊眠只是回了个叫她安心的笑容。
宋殊眠带着沛竹寻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方才她出门前她已经将那半枚玉佩交予了沛竹,让她将玉佩带给徐彦舟的小厮。眼看宴席就要开始,夫人小姐们相谈甚欢,也没人会注意到她的动静,宋殊眠便向沛竹使了个眼色,沛竹得了令便悄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