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佑生?”杨夫人听见他的声音,拎着花篓从廊下拐角处走出来。
秋画画来不及理会杨佑生,小碎步走向廊下,脆生生地对杨夫人说道:“杨夫人,我是来做客的秋画画,来帮夫人摘花。”
杨佑生放下书卷站起身,走出小亭。
杨夫人笑着牵起秋画画的手,笑容干净,仿佛能洗尽尘埃,“我刚刚看见你了,真是个漂亮又可爱的小姑娘。”
杨佑生眼睁睁看着红云爬上秋画画的脸颊。
杨佑生:“……”
你最好只是生性腼腆!
杨佑生走到秋画画身后,阴恻恻地开口道:“不用你来帮母亲摘花,你要是实在有空就和我去一趟百香铺买香膏。”
秋画画:“你买香膏关我什么事。”
杨佑生:“母亲昨日说香膏快用完了,我去拿百香铺这个月新制的香膏。”
具有灵活处事原则的秋画画瞬间改口:“走。”
“小姑娘认识佑生?”杨夫人道,纯净的眼中有些好奇和意外。
杨佑生立刻盯住秋画画,像是在提防她说出点不该说的。
秋画画瞥他一眼,哼了一声,偏不如他意,“我们在秦淮有点过节。”
“秋姑娘说笑了,我还请姑娘到我府上做客了呢。”杨佑生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杨夫人看他们的表情,觉得他们应该确实有过节,只是不大。
于是她微微笑道:“佑生这孩子打小就不会说话,同辈人里几乎没有朋友,小姑娘你可不要忍着他。”
杨夫人笑时眼角细微的皱纹像是水纹,为她清秀的容貌增添了几分岁月的气息。
秋画画当即应声道:“放心吧,杨夫人。”
杨佑生微不可察地啧了声。
秋画画依依不舍地同杨夫人告别,一出海棠园,她就瞪了眼杨佑生,“杨夫人还是小看你了,你可不只是不会说话,你连小孩都杀。”
杨佑生扬唇轻笑,毫不掩饰的邪气浮现在眉宇间,“我杀的是反贼的孩子,就算是陛下也不会责罚我。”
“更何况是我的母亲呢?”
随后他的笑变得有些轻佻,“姑娘你倒是依旧怜香惜玉,一听说给我母亲买香膏,就毫不犹豫地跟我走了。”
秋画画:“我乐意。”
杨佑生:“……”
笑容骤然间从他的脸上消失,他神色阴沉道:“你不怕和那个异人一样被关在无人知道的地牢出不来吗?”
秋画画被他的变脸速度惊到,纳闷道:“你又哪里不高兴了?杨公子,你好善变啊。”
杨佑生:“态度给我放尊重点。”
秋画画:“哈哈,你猜我改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