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水声停止时,季姝曼也睁开了双眸,她翻身看了眼身旁,空无一人。
她的腰像被折断过似的,头更是昏昏沉沉,加上全身的酸痛感。
整个人好像经历过酷刑一般,四分五裂不属于自己。
她皱着眉撑着手肘准备起身,却发现头痛感十分强烈,按照她的经验,自己这是生病的节奏。
这时宋沧渊已经衣装整齐从浴室里出来了。
他一如既往的白衬衣配着黑西裤,那是david为他准备好送过来的。
他整个人禁欲疏离中带着股清新,跟昨天黑夜中那个疯狂的男人简直判若两人。
“哥哥……”
季姝曼抬头叫他,眼皮耷拉,声音已然嘶哑,身上红痕斑斑,好不可怜的样子。
宋沧渊眸色平淡,扫了一眼她,从床头柜挑起腕表套进左手腕,淡淡道:“醒了!”
随后又拿起那枚玫瑰花纹的戒圈套进无名指,拿着david送来的袋子递到她身边,“把衣服换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哥哥,可是我好痛!”
季姝曼将头埋进被窝里开始撒娇,她倒是真的头痛,身子跟头都是痛的。
“季姝曼,别演了!”
宋沧渊还沉浸在刚刚看到的那句话的意思中,胸口窝着火,说话自然难听。
季姝曼见他这样便开始低啜,肩膀埋在被窝里一耸一耸。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受了什么刺激,明明后来他对自己那般温柔,让她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掌控了他,现在却变得如此冷酷嘴脸。
男人真是虚伪啊!
她哭是有一些难过成分在里面的,但更多的是为博取他的信任同情。
“哥哥,你真狠心,人家都是你的人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季姝曼一顿哭诉,眼泪决了堤一般,梨花带雨的模样好不叫人心疼。
而宋沧渊心里自然也不好受,可他不想让她得逞。
她的小狐狸尾巴翘得太高只会让她跌得浑身碎骨,她哪里知道人心险恶,就连他都曾有过将她私自藏匿的想法。
季姝曼继续哭,宋沧渊则没有理会,而是打了酒店内线叫了早餐服务。
很快,门铃响了,服务生推着餐车上来。
宋沧渊将早餐放在餐桌上,他想她饿了自然会过来吃的,他自己则端起一杯咖啡喝了一口,开始整理工作信息。
季姝曼哭了很久,宋沧渊没有过来哄她,她感觉好累,她身上越来越烫,脑袋越来越沉,之后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等宋沧渊发现时,他才知道她浑身在发烫,这分明是发烧了。
宋沧渊这下着急了,他慌忙唤她“姝曼,姝曼……”
季姝曼微微张着嘴呼吸,小脸通红,意识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