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浪费了她的期待。
但是她也发现了,自从跟关越有了联结,她心里的小恶魔算是给释放出来了,以前那种独乐乐的性子变得外显。
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忠实的观众,她也不例外。
她手里正抠着桌布,鼻尖突然飘进一股凛冽又熟悉的味道。关越已经毫不顾忌地挪了个位置,坐在了她旁边。
程诺侧眸去看他,他依旧自在地抽烟,磊子身边一空,不甘寂寞,嘴里边吐槽边往里挪:“操,哥,坐得好好的,你干嘛呀?”
关越没理他,继续自己的沉默攻势。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程诺被他盯得心里七上八下,坐起来塌下去好几次。
关越嗤笑:“你屁股长蛆了。”
台上的婚礼仪式到了整段环节的高潮,程诺斜睨了他一眼,回身去看。
新娘新郎互表心意,稿子是互联网上一搜一大篇的那种,但是两人眼里都闪烁着泪光,看着他们因紧张而颤抖的双唇和吐出来的字句,程诺没出息的哭了。
泪腺像被捅了个窟窿,哗啦啦。
关越和李青泽都适时递上两张纸巾,程诺一碗水端平,照单全收,堵在两只眼睛上。
等双方交换戒指,第三方他者参与新人的仪式,程诺收回视线,眼泪也止住了,只剩下最后一点余韵在抽咽。
关越看她,问:“羡慕?”
程诺擤了擤鼻涕,一本正经道:
“我恐婚。”
关越挂着劲:“那你哭个什么劲?”
程诺把手里用过的卫生纸往他那边放了放,回问:“你不觉得他们很勇敢吗?”
勇敢个屁!
“那是年轻,不是勇敢。”
程诺的抽咽完全止住了:“你很懂?”
“比你懂点。”
“我看未必,”程诺不置可否,“结婚需要很大勇气的,本身就是一个孤注一掷的行为,怎么就不能说勇敢了。”
她佩服任何随心而动的人。
不管是选择结婚,还是走向另外一个赛场的人。
关越粗大的手掌握着水杯,指尖在杯壁上轻叩:“结婚需要的是冲动,年轻的时候人冲动值最高,何况他两就是一时激情造出了个孩子,才把结婚提上日程的。”
“你也是因为这样才结婚的?”
“没,”关越盯着她,“我就正常流程。”
“正常流程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