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吐完后确实舒服许多,路言给他喂了点淡盐水漱口,岑修之几乎是被路言半抱着站起来的。

之后路言开车把他送到家里,岑修之的家早就不是以前租的小平房了,在偏郊区的地方买了一套新的,之前国外联系时他说过路言可以过去住,没想到这个家真的被路言打理得这么好。

他曾经在不同的地方看到过许多对于路言的相同的评价,说他是天性温凉,私下相处时总会让人觉得冷漠又难以接近。

现在被他按着背脊贴着胸膛,霎时间曾经看过的种种评价都从脑海里浮现出来。

被外面的风吹了一阵,岑修之酒没醒,头却更痛了,半眯着眼睛看向天花板,卧室灯没开,他的手机在黑暗中发亮,卫生间橙黄色的灯光透过玻璃门照进来,勾勒出路言的背影。

路言站在岑修之身后,不紧不慢地脱下被水沾湿的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月光下alpha的身材挺拔双腿笔直,被黑色的长裤紧紧包裹,透出隐约的力度。

他卷起衬衣的袖口,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一直走到岑修之身边。

路言的手掌放到他后脑勺上,把他的脑袋托了起来,岑修之费力地睁开眼睛。

残留着少许光线的室内印着窗外浅浅的树枝黑影,距离拉近时目光无法对焦,岑修之眯着眼睛,感受到温暖的热气扑到脸颊上,浮着皮肤上的绒毛。

脑子里浑浊而混乱,像混了水的浆糊,有那么一瞬间,他自己是谁、现在在哪儿岑修之都想不起来,头疼欲裂的感觉将岑修之的记忆瞬间拉回到了四年前的那一夜,那时候的他也像此刻被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宋锦……?”

路言的羽睫轻轻一颤,膝盖压在床边,伸出手臂勾住岑修之的腰,宽阔的后背延伸出了流畅而富有力度的线条,牙齿的尖端几乎贴上岑修之鬓角和耳侧的皮肤:“嗯?”

岑修之嘴唇抖了抖,忽然扬起一巴掌拍到路言脸颊上:“滚!”

那一掌没什么力度,摸了一下就掉下去了,路言的脸浸在漆黑的夜里,垂下眼眸,一言不发地看着岑修之。

“你……真他妈不是个东西,连老子都敢动,要不是为了……我那天一定……”岑修之口齿不清地骂道。

两根手指捏住了岑修之的下巴,用力的程度让岑修之感觉自己的骨头几乎要裂开,很快他便痛得倒抽一口气。

“你再认真看看,我是谁?”

岑修之痛得喘气,用力想把双眼睁大,只能看见黑暗里模糊的轮廓,嗅到他身上散发着怒意和躁动的信息素。

“冉、冉越桦……”

岑修之深吸一口气:“放开……我。”

掐着下巴的手指好像要嵌进他的骨头里。

下一秒,温热湿润的唇覆盖上来,岑修之被无法控制的力道压往后方,脸颊和鼻梁的皮肤都被狠狠摩擦,舌尖几乎被吸得发疼,澎湃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岑修之被呛得险些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