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法尼挂断通讯,估计得带着小八离开。
“你看起来不太高兴。”明梵说,“有心事?”
郁庭有些无奈,明梵就算躺进了医疗仓里头也安静不下来啊。
“我其实也没过多久,但有些东西……”郁庭这次罕见的没有把话说太满用来夸赞自己,“还算是知道的比较清楚吧。”
“我对自己的自制力没有多少的信心。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把自己和‘大多数’分隔开。”郁庭说,“其实你知道么,我雄父曾经也是个积极上进且专一过一阵的雄虫。”
“你和他不一样。”明梵说。
“是啊,不一样,我有这种‘不同’,你也有……法尼也有,我们傻逼兮兮的想要做自己,与此同时能够看到更多我们不太能接受,混乱无序一团乱麻的玩意儿,有些东西就不是人力能够改变的。”郁庭说到这里叹了一声,“我不想说他保持一点小小的天真是错,因为如果是我可能没法做的更好,但是……”
“我明白了。”明梵点头。他们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但谁都没有完全说开。
之后他们俩就没有再搭话,郁庭搞了个椅子安安静静坐在明梵的身边,而明梵泡在营养液里,他还是有些困意的,只是睡的不太稳。
另一头,明小八被法尼扛在了肩上带出去。
法尼绕过没有人的小巷,跨过晕倒的人们,这些人就是被法尼给揍的,也就是他们发现了明小八的不同之处。
看到那些人东倒西歪的躺在巷子里头,明小八歪了歪脑袋:“我是不是不该救人的?”如果不是救人他们也就不会被盯上了。
“你没有问题,只是你下次得小心一些。”法尼没有否认她的做法,“人们总是对未知的东西感到恐惧,尤其是和他们不同,能力又远胜于他们的存在。”
“嗯。”明小八点头,随后把脑袋搁在法尼脖颈上。
法尼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小祖宗真的像个小孩一样的依偎在人身上。
就在法尼陷入深思的时候,明小八说:“他们讨厌我,对么?”祂的声音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