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不是硬糖,融化的非常快,没有给明小八带来什么不适感。
也没有甜味。
明小八至今不知道味觉是什么。
就像是人闭眼的瞬间,也许是一秒钟的空档里,感受到的不是黑暗,而是虚无。
因为祂没有概念,什么都不知道,祂甚至对气温的感觉都不怎么敏锐,这源于虫族近乎变态的防御力。
“我是陪我父亲来的。”小姑娘继续自来熟的滔滔不绝,“我父亲很好看的,不过我觉得你长大了也许更好看。”
明小八不做声,祂安安静静的待在椅子上,双手放上大腿,端正的像是一个正在听课的学生。
祂舔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还是什么味道都没有舔出来。
他们是不同的,祂和身边这个孩子,他们坐在一起,他们有差不离的外表,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祂能够轻易的撕碎这里所有的人。
“呀,你怀里的是蜘蛛吗?”那个小孩指着明小八怀里的那个丑娃娃问。
“兔子。”明小八纠正,“是兔子。”
“这个兔子好奇怪哦。”小姑娘有些不解,“长得像个大蜘蛛。”
“嗯,和我一样。”明小八把兔子抱的紧了一些。
祂好像没法融入这个世界,那些人不喜欢祂,祂也没法彻底融入人群。作为军虫祂找不到自己的“职责”。
明小八稍微有些羡慕那些能够进食,能够感受春夏秋冬的脆弱人类。
能源是没有味道的,祂的虫群也早就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