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松开手,眼底是无措的心疼。
“我……”
“没事儿没事儿。”
元锦摆摆手。
“我只喝了点茶,但你知道的,我同虞婆婆学过毒术,有问题的东西我不会喝的。”
“另外,我问了他上次给你下毒的事情,他说……是他身边的霄良娣干的,因为霄良娣的姐姐曾跟我有些过节,我想了想,其实也说的过去。”
“夙夙,太子妃秦理儿怀孕了,我今日见了他们二人,觉得他们看起来倒是挺恩爱的,而且太子似乎因着政务还有皇上的病情操劳的憔悴了许多,我看着……他们似乎不像是对皇上做过什么手脚的样子。”
殷承夙看着她缓缓的分析着,良久后才点头。
“嗯,既然如此,那便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他嗓音醇澈动听,语气却暗含着一种笃定。
“小锦儿,他是什么样的人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都做了什么样的事,如果他能做好自己作为皇帝需要承担的责任,不危及你,危及齐家,那么对我来说,即便他真的曾想置我于死地,我都并不在意。”
“锦儿,答应我,以后不要跟他再有任何接触,你就安安心心的做一切你喜欢的事情,任何事情,我都会替你安排妥当,你无需再涉足这朝堂的诡谲之中。”
元锦想了想。
也是,她一开始本就算是个纨绔小姐,一生只想吃喝玩乐,穿漂亮衣服,同自己的家人和朋友无忧无虑的过完这一生。
如果不是上一世的惨痛结局,她又何必涉入这些争斗筹谋之中呢?
现在,只有一个齐元依了,只要杀了她,她此生便再无所求,确实也不想操那么多心了。
于是她乖巧的点点头,又俏皮的握住殷承夙的手。
“好呀,那我就什么也不管了,一切交给夙夙,由夙夙保护我好不好?”
殷承夙宠溺的看着她,元锦忽的又站住,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他。
“可是这样你会不会就很累呀?”
殷承夙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中,缓缓说。
“不累,只要王妃每日记得给我暖床就好。”
元锦耳尖蹭的泛红,虽然知道他说的是为了替他缓解寒症的暖床,但仍是忍不住将思绪往奇怪的地方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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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十九年春三月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