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能来,已经就将这些都算在里面呢,如果就这几句老掉牙的愚孝理论能撼动他,他还真就不来了。
“你们也不用劝了,没用了,他现在想拜年都晚了,现在,就是把话说明白了,学校什么时候让出来,说其他的都是浮云。”金喜莱拨弄了一下头发,看起来相当泼。
孟楚憾也挺为难的,本来他想好好的,最起码也得好来好散,怎么就弄得这么僵……
“小蒋恪啊,其实她们也是为你好的,希望你能理解下,全天下所有的长辈都是希望晚辈好,不会……”
蒋恪忽然抬起手打断了这套理论,笑着道:“不用说那些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里都清楚,归根结底四个字,也是孟家的做人根本。”
“利益使然。”
这四个字一出,顿时令她们更气愤了。
当然,这其中更多的就是恼羞成怒了,连一向老好人的孟楚憾都觉得老脸有些搁不住了。
“你别在那儿无中生有啊,我们就是看不惯你没家教,跟长辈顶嘴,什么利益,哪来的利益?”有人咄咄逼人的反问道。
“确实,你这孩子这么说话就有问题了,你大爷爷我是没什么能耐,不过做了大半辈子生意,虽没你二叔那么成功,几千万还是有的,不至于说为了所学校就……”
孟楚憾的话音还没彻底落下,蒋恪摇了摇头,叹息道:
“话说三遍淡如水,再说三遍打驴嘴,很多事情大家心知肚明,说太白了就不好听了吧?”
不说话的蒋恪看起来甚是老实,活生生一张三好学生的脸,那些孟家长辈怎么看都是没看出来,这一张口,当真是噎人啊。
特别是平淡的笑容,相当有目空一切的气焰。
怔了片刻,金喜莱冷笑起来,质问起了林品如:“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帮着废半天口舌的人,真是小雨的好儿子,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这……”完全不了解蒋恪的为人与脾气,这会儿林品如是有点尴尬。
怎么说呢,绝大多数的长辈都是如此,讲究那句‘怎么也是长辈’,不管长辈怎么样,做晚辈的再看不惯,当面也是要加以尊重的,所以,林品如也是没什么可说的了。
“你就这么跟你三舅妈说话?是不是太有损你校长的素质了?”孟青言可不乐意了,他爸说他妈他没办法,现在被蒋恪这么当众下面子,他要是再不说话,以后在赵绮儿面前岂不是更抬不起头了?
“这里还没你说话的份,那边凉快,去那边呆着去吧。”蒋恪淡淡撇了他一眼,打发都懒得打发。
“你!你别以为我真打不过你!上次那是我没爱跟你动手!你他妈还来劲了!”孟青言当即撸起袖子,两个长辈拉着他都快拉不住了。
当然,他是在那儿装相呢,真动手他可不敢,他太清楚蒋恪的诡异了,一只手给他拎起来,那特么是人能做到的吗。
这就是在找场子。
“四婶三姨夫你们别拉着他,让他打,他不想打吗,反正过年热闹,就再热闹点。”孟初然皱着眉头,作为堂妹,她都觉得丢人,主要是戏弄得太假了。
“初然。”孟青书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这个时候还是别说话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