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也叹道:“魏延笼络人心之能也非寻常人可比。那复阳县丞胡济,他的未婚妻被魏延部将管亥所霸占,他未婚妻一门男子全被魏延所杀,结果胡济竟然对魏延死心塌地,死守城池,拒不归降我们!再看那复阳县令王粲、义阳县尉文聘,原来都跟魏延有些嫌隙,现在却都对魏延忠心耿耿。德珪兄言之甚是,如若此番不把魏延除掉,我荆州将永无宁日!”
蔡瑁环顾四方,深深地叹了口气:“魏延选择此地筑城,太有眼光,此处三面环水,只有一面可攻,而城池地势高,城墙又高,多出的那些棱形墙又互相支援,这是我见过最易守难攻的城池,比洛阳城还要难攻,况且魏延还在此地留守五千人马,怕是我们这三万人马折损过半,都未必能攻下义阳新城!悔不该当初举荐他为义阳县令,结果养虎为患!”
张允苦笑道:“谁能想到他忠厚面孔下却是豺狼心性,德珪兄,如今该当如何?”
蔡瑁皱眉苦思,想了许久,终于想到关键,豁然开朗,抚掌大笑道:“魏延在三县留兵越多,他用来对付曹军的兵马就越少,以他成军不到半年的人马,如何敌得过曹军的百战精兵,我料定,此番魏延必定在郎陵大败,一旦魏延大败,义阳必乱,一旦乱了,我军便有可趁之机,既可以伏击魏延的溃兵,也可以迫降李严等人。”
蔡瑁并不知晓,义阳新城现在仅有一千五百正规军,剩下三千五百多都是屯田的警备军,复阳、平春二县皆是如此,因为警备军的训练强度都超过荆州兵很多,所以看起来很像正规军,所以蔡瑁分辨不出。
张允大笑起来:“如此一来,我们只需等待魏延惨败的消息即可!”
于是,两人都笃定,魏延必败,他们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张允笑问道:“德珪兄,听说你携带了几个随军歌姬,歌技舞姿甚是曼妙,可否让小弟一饱眼福?”
蔡瑁抚须大笑:“贤弟此言甚妙,我们便一边饮酒作乐,一边静等魏延大军惨败的消息,哈哈哈……”
两人相视大笑。
在蔡瑁的中军大帐之中,歌舞升平,蔡瑁、张允、蔡和等人一边喝酒,一边欣赏歌姬的曼妙舞姿,沉浸在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之中。
这个时候,伊籍从账外走来,看到蔡瑁等人竟然在欣赏歌舞,顿时一脸不悦:“如今大战在即,尔等还歌舞升平,实在荒唐!”
而伊籍乃是寒门出身,年少时便依附于刘表,被蔡瑁、张允等人看成是刘表的家奴一般,一向看不起伊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