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着问,“那他这次被杀,你身为扬州通判为何不详细调查?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干的?”
郑芝洞一脸苦色地说道,“这位好汉,小的身为扬州通判,在辖区出了这么大的案子,又如何不想详查?但是这事儿不能查啊!赵老爷得罪的人哪一个不是背景深厚的?不论是谁要杀他,我们都惹不起。再加上、再加上知府大人的意思也是不阴不阳的,我就更不敢详查了。巧合的是,李长通回来的时候,说在现场逮住了凶手,人赃并获,我就想、就想不如顺水推舟,把案子就这么结了算了。我也去问过知府大人,他没明说,但听起来也是这个意思,所以就这么办了。”
秦书淮想了想,又道,“从案发到我们赶到现场,总共不过一刻多钟的时间,你们的人能这么快就赶到了?这么蹊跷的事情,我倒想听听你的解释。”
郑芝洞慌忙道,“好汉,我只是扬州通判,调动人马的事情可不归我管哪。他们什么时候出去的,什么时候赶到的,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啊。我发誓,我真的可以对天发誓。”
秦书淮沉吟了下,觉得如果郑芝洞说的都是实话,那么这个扬州知府和这个案子就有极大的关系了。一方面他在案发之后迅速派人过来接手现场,好像早就知道赵府会被灭门一样。另一方面,案发之后他又指使下属草草结案,分明是想掩饰什么。
可是照道理说,赵老爷一直在宁波府做生意,就算得罪人也得罪不到扬州知府吧?扬州知府干嘛要帮幕后黑手擦屁股?难道这个幕后之人能量这么大,连扬州知府都不敢得罪?
这时,周围隐约传来了官兵的叫喊声。
“搜,给我仔细搜,千万别让他们给跑了!”
“锦衣卫赵大人马上就到,大家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秦书淮立即对赵去尤、花沉二人说道,“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花沉道,“那这人留不留?”
秦书淮笑了笑,说道,“既然咱们答应他留他一条狗命,那就得言而有信。”
郑芝洞一听顿时跪了下来,千恩万谢地说道,“多谢好汉,多谢好汉。”